第三卷 222 會錯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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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2 會錯意
白薇剛剛離開書房，兮仲便聽得有人敲了敲門，感覺到那凜然之氣，兮仲緩緩舒出一口氣道：“請進。”
看著推門而入的凰炎，兮仲並不吃驚，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有禮的開口道：“請坐。”
凰炎下意識的擡頭，卻不想在看到墻上那幅畫的時候頓住了，但見他眼裏流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，淡淡的開口道：“我都快忘了她的樣子了，八萬年了，我們也該明白了吧，她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兮仲回頭望了一眼那畫中的女子，也只有她會讓那個冷漠的凰炎說出這麽感性的話來吧？兮仲點了點頭，爾後開口道：“你來並不是與我說這些的吧？”
凰炎長長嘆了一口氣，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兮仲道：“雖然這話由我來問有些奇怪，先不論主子這邊的事情，我只想問一句若是天界和魔界開戰，你會如何？”
“天君之令，吾等不能違抗。”
“那麽你是怎麽想的？不管是不是天君的命令，你自己是怎麽想的？”凰炎定定的望著兮仲，似要從他的面上看出什麽端倪來一般。
兮仲沒有說話，而是罕見的沈默了。
凰炎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兮仲開口回答，但見他似是有些失望的蹙了蹙眉：“你從來不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，便是她你也不曾開口說過。兮仲，你還要像八萬年前那樣麽，親手將她……這次卻是連她唯一的後人也要殺了麽？”
記憶不斷後提，好像又回到了八萬年前的時候，記憶裏那個人釋然的笑容以及自己滿手的血腥，兮仲只覺得心裏一疼，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，他說：“與我的意志無關，只要是天君的命令我們都只有奉命執行的份，只能這樣。”
“愚昧。”凰炎冷冷的開口道，終是不再看兮仲一眼，站起身來就要走，可是就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，兮仲的聲音卻是傳了傳了過來。
“白薇，就拜托了。還有你天劫將至，自己多加小心。”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的聲音，凰炎嘆了口氣，沒有作答只是默默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劍，像是承諾一般。
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主人了，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出事，那樣的經歷一次就夠了。再也不想失去什麽，他要用這雙手好好地守護著。
……
白薇回到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凰炎，心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，但是想到自己總是粘著凰炎，說不定別人是想要點自由也說不定嗎，遂只能扁了扁嘴，乖乖的蜷縮在窗邊的軟榻上等著凰炎回來。本來就滿懷心事，又找不到一個人說說話只能悶著的白薇，那模樣看起來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，活像一只落湯的小雞仔。
白薇無聊的抱著枕頭捶了捶，喃喃開口道：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若只是說說話的話，為兄有空哦，丫頭。”清冽的聲音忽然在窗邊響起，白薇猛的轉過身去對上的便是白宣淡淡的笑意。
“啊？白宣，你怎麽在坤淵派？”白薇瞪大了一雙眼睛的看著他，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的拍了下頭接著道：“啊，剛剛師父接待的客人不會就是你吧？”
“這坤淵派果然是個好地方，丫頭你居然不迷糊了。”白宣用著一副表揚的語氣開口道，見白薇不滿的鼓著臉，他還伸手戳了戳。但見他笑了笑，然後這才繞到了門邊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明明直接翻窗子進來就行了，怎麽繞那麽遠啊？”白薇一邊站起身來去泡茶，然後搬了張小幾搭在軟榻上，兩兄妹便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喝茶聊天。
白宣接過白薇遞過來的茶杯，搖了搖頭極為認真的開口道：“不行，阿娘說過了，只有幽會的時候男子才可以翻女子的窗戶，女孩子家家名節很重要的。”
白薇聽到是自家阿娘說的，也呆呆的點了點頭應道，可是剛點到一半，她又猛的擡起頭來看向白宣道：“就算是從門走進來你也跑進別人女孩子的閨房了啊，這樣不要緊麽？還有嫁過一次的我還有名節的對吧？”
白宣沒有想到白薇會這麽問，一時間也是楞住了，與白薇大眼對小眼的看了許久後，這才眨了眨眼睛道：“等我回去問了阿娘再說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白薇再次呆呆的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時間兩個人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。
要是鳳族帝後在這裏看到自家兒女這模樣，肯定要挨著敲敲他們的頭，然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。要說能教的她自己都教了，可是她的這兩個孩子就是沒什麽長進，在感情方面根本就是兩塊木頭啊！特別是白宣，明明是個英勇果斷、英俊瀟灑、聰明伶俐的男子，偏偏在感情上木訥的很，天界多少女仙愛慕於他，偏偏他這個當事人完全察覺不到。她這個當娘真是操碎了心啊。
“你怎麽了嗎？有煩心事？”想著剛才白薇的模樣，白宣開口詢問道。
“嗯，忽然間知道太多了，有些難受。”白薇嘆了口氣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，撚了一塊糕點含在嘴裏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：“哥哥，你說要是一個關系和你很好很好的人，忽然間你發現你們兩個站在了對峙面，你為了自己的事情必須要對他出手，你會怎麽辦？”
白薇一想到兮仲給自己看的那卷宗，不由得就一陣頭疼。要是那個季離還真是熟人的話，她究竟該如何是好呢？
白宣聞言瞇了瞇眼睛，心裏默默地以為白薇說的是顏華，有些同情的開口道：“你真的那麽在意他麽？我以為也不過是這麽點時間，你還不會對他……對他用情如此之深。”
哈？白薇不解的看著白宣，不過一想用情也不一定是指愛情，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道：“對，很在意的，而且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吧？白宣，是你，你會怎麽辦呢？”
“一定要殺了他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“那與其在這裏煩惱要不要對他出手，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兩全吧。既可以完成你的事情，又不至於傷害到他。”白宣認真的回道，見白薇眼睛一亮的望著自己，白宣這才寵溺的笑了笑道：“丫頭也終於有喜歡的人了啊。”
看著白宣那一副欣慰的模樣，白薇總覺得有哪裏有點不對勁，可是還來不及細想，她便聽得白宣再次開口道：“抱歉，都是因為我害的你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。”
“啊？這錯不在你啊。”白薇撓了撓耳朵，有些不解的看著白宣，總覺得白宣的話聽起來怪怪的。
“我知曉你在安慰我，丫頭，沒事的。”白宣有些感動卻又覺得有些內疚，以至於表情都變得十分微妙。
“但是這錯真不在你，說起來這事誰都沒錯，要怪也只能怪命。”白薇正色道。
卻不想白宣一把伸出手來搭在了她的頭頂上，像是小時候那般笨拙的拍了拍白薇的頭頂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太溫柔了，薇薇真的是個溫柔的孩子。”
白薇一瞬間很想長嘯一聲：“妹的，老子哪裏溫柔了？到底是哪句話讓白宣覺得自己很溫柔的啊？”
“妖皇……一定，一定也惦記著你的。”白宣鄭重其事的開口道，為了讓白薇感受到這份堅定，從而不那麽煩惱，白宣還說的一字一頓，中氣十足。
“妖皇？”白薇不解的歪了歪腦袋，實在不明白好好的談話裏怎麽多出了顏華這個不相關的人來。但見她皺了皺眉頭，然後靈臺一陣清明，頓時拍手道：“白宣，我說的人不是妖皇。”
“啊？”這次輪到白宣吃驚了，意識到自己誤會了，白宣俊逸的面上竟是還飛起了兩朵害羞的小紅暈。只見他瞄了一眼白薇然後又低下頭來，再次滿懷疑慮的瞄了白薇一眼再次低下頭來，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：“那個，額，移情別戀嘛，也很正常，正常，哥哥是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“笑話你妹！”白薇怒道。
“啊，我沒不就是你麽？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竟是把自己給罵進去了。白薇無語的嘆了一口氣，竟有點懂了自家阿娘的心境，白宣為什麽一遇到感情的事就變得這麽笨啊，怪不得她至今沒有嫂子啊！
“我沒移情別戀，我和他……只是朋友……不對，兄妹？啊，不知道怎麽說好了，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白薇趕忙解釋道，她知道這種事情不跟白宣解釋清楚，白宣絕對會自己想亂七八糟的事情的。白薇忽然很想知道天君派他去妖界時，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下的指令。
再說了，季離是不是她認識那個人她其實也不知道，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。
白宣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，默默將茶喝完後，這才開口道：“我近日都在坤淵派，你若是無聊便來尋我吧。我先去和你大師兄打個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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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剛剛離開書房，兮仲便聽得有人敲了敲門，感覺到那凜然之氣，兮仲緩緩舒出一口氣道：“請進。”
看著推門而入的凰炎，兮仲並不吃驚，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有禮的開口道：“請坐。”
凰炎下意識的擡頭，卻不想在看到墻上那幅畫的時候頓住了，但見他眼裏流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，淡淡的開口道：“我都快忘了她的樣子了，八萬年了，我們也該明白了吧，她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兮仲回頭望了一眼那畫中的女子，也只有她會讓那個冷漠的凰炎說出這麽感性的話來吧？兮仲點了點頭，爾後開口道：“你來並不是與我說這些的吧？”
凰炎長長嘆了一口氣，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兮仲道：“雖然這話由我來問有些奇怪，先不論主子這邊的事情，我只想問一句若是天界和魔界開戰，你會如何？”
“天君之令，吾等不能違抗。”
“那麽你是怎麽想的？不管是不是天君的命令，你自己是怎麽想的？”凰炎定定的望著兮仲，似要從他的面上看出什麽端倪來一般。
兮仲沒有說話，而是罕見的沈默了。
凰炎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兮仲開口回答，但見他似是有些失望的蹙了蹙眉：“你從來不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，便是她你也不曾開口說過。兮仲，你還要像八萬年前那樣麽，親手將她……這次卻是連她唯一的後人也要殺了麽？”
記憶不斷後提，好像又回到了八萬年前的時候，記憶裏那個人釋然的笑容以及自己滿手的血腥，兮仲只覺得心裏一疼，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，他說：“與我的意志無關，只要是天君的命令我們都只有奉命執行的份，只能這樣。”
“愚昧。”凰炎冷冷的開口道，終是不再看兮仲一眼，站起身來就要走，可是就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，兮仲的聲音卻是傳了傳了過來。
“白薇，就拜托了。還有你天劫將至，自己多加小心。”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的聲音，凰炎嘆了口氣，沒有作答只是默默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劍，像是承諾一般。
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主人了，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出事，那樣的經歷一次就夠了。再也不想失去什麽，他要用這雙手好好地守護著。
……
白薇回到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凰炎，心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，但是想到自己總是粘著凰炎，說不定別人是想要點自由也說不定嗎，遂只能扁了扁嘴，乖乖的蜷縮在窗邊的軟榻上等著凰炎回來。本來就滿懷心事，又找不到一個人說說話只能悶著的白薇，那模樣看起來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，活像一只落湯的小雞仔。
白薇無聊的抱著枕頭捶了捶，喃喃開口道：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若只是說說話的話，為兄有空哦，丫頭。”清冽的聲音忽然在窗邊響起，白薇猛的轉過身去對上的便是白宣淡淡的笑意。
“啊？白宣，你怎麽在坤淵派？”白薇瞪大了一雙眼睛的看著他，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的拍了下頭接著道：“啊，剛剛師父接待的客人不會就是你吧？”
“這坤淵派果然是個好地方，丫頭你居然不迷糊了。”白宣用著一副表揚的語氣開口道，見白薇不滿的鼓著臉，他還伸手戳了戳。但見他笑了笑，然後這才繞到了門邊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明明直接翻窗子進來就行了，怎麽繞那麽遠啊？”白薇一邊站起身來去泡茶，然後搬了張小幾搭在軟榻上，兩兄妹便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喝茶聊天。
白宣接過白薇遞過來的茶杯，搖了搖頭極為認真的開口道：“不行，阿娘說過了，只有幽會的時候男子才可以翻女子的窗戶，女孩子家家名節很重要的。”
白薇聽到是自家阿娘說的，也呆呆的點了點頭應道，可是剛點到一半，她又猛的擡起頭來看向白宣道：“就算是從門走進來你也跑進別人女孩子的閨房了啊，這樣不要緊麽？還有嫁過一次的我還有名節的對吧？”
白宣沒有想到白薇會這麽問，一時間也是楞住了，與白薇大眼對小眼的看了許久後，這才眨了眨眼睛道：“等我回去問了阿娘再說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白薇再次呆呆的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時間兩個人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。
要是鳳族帝後在這裏看到自家兒女這模樣，肯定要挨著敲敲他們的頭，然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。要說能教的她自己都教了，可是她的這兩個孩子就是沒什麽長進，在感情方面根本就是兩塊木頭啊！特別是白宣，明明是個英勇果斷、英俊瀟灑、聰明伶俐的男子，偏偏在感情上木訥的很，天界多少女仙愛慕於他，偏偏他這個當事人完全察覺不到。她這個當娘真是操碎了心啊。
“你怎麽了嗎？有煩心事？”想著剛才白薇的模樣，白宣開口詢問道。
“嗯，忽然間知道太多了，有些難受。”白薇嘆了口氣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，撚了一塊糕點含在嘴裏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：“哥哥，你說要是一個關系和你很好很好的人，忽然間你發現你們兩個站在了對峙面，你為了自己的事情必須要對他出手，你會怎麽辦？”
白薇一想到兮仲給自己看的那卷宗，不由得就一陣頭疼。要是那個季離還真是熟人的話，她究竟該如何是好呢？
白宣聞言瞇了瞇眼睛，心裏默默地以為白薇說的是顏華，有些同情的開口道：“你真的那麽在意他麽？我以為也不過是這麽點時間，你還不會對他……對他用情如此之深。”
哈？白薇不解的看著白宣，不過一想用情也不一定是指愛情，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道：“對，很在意的，而且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吧？白宣，是你，你會怎麽辦呢？”
“一定要殺了他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“那與其在這裏煩惱要不要對他出手，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兩全吧。既可以完成你的事情，又不至於傷害到他。”白宣認真的回道，見白薇眼睛一亮的望著自己，白宣這才寵溺的笑了笑道：“丫頭也終於有喜歡的人了啊。”
看著白宣那一副欣慰的模樣，白薇總覺得有哪裏有點不對勁，可是還來不及細想，她便聽得白宣再次開口道：“抱歉，都是因為我害的你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。”
“啊？這錯不在你啊。”白薇撓了撓耳朵，有些不解的看著白宣，總覺得白宣的話聽起來怪怪的。
“我知曉你在安慰我，丫頭，沒事的。”白宣有些感動卻又覺得有些內疚，以至於表情都變得十分微妙。
“但是這錯真不在你，說起來這事誰都沒錯，要怪也只能怪命。”白薇正色道。
卻不想白宣一把伸出手來搭在了她的頭頂上，像是小時候那般笨拙的拍了拍白薇的頭頂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太溫柔了，薇薇真的是個溫柔的孩子。”
白薇一瞬間很想長嘯一聲：“妹的，老子哪裏溫柔了？到底是哪句話讓白宣覺得自己很溫柔的啊？”
“妖皇……一定，一定也惦記著你的。”白宣鄭重其事的開口道，為了讓白薇感受到這份堅定，從而不那麽煩惱，白宣還說的一字一頓，中氣十足。
“妖皇？”白薇不解的歪了歪腦袋，實在不明白好好的談話裏怎麽多出了顏華這個不相關的人來。但見她皺了皺眉頭，然後靈臺一陣清明，頓時拍手道：“白宣，我說的人不是妖皇。”
“啊？”這次輪到白宣吃驚了，意識到自己誤會了，白宣俊逸的面上竟是還飛起了兩朵害羞的小紅暈。只見他瞄了一眼白薇然後又低下頭來，再次滿懷疑慮的瞄了白薇一眼再次低下頭來，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：“那個，額，移情別戀嘛，也很正常，正常，哥哥是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“笑話你妹！”白薇怒道。
“啊，我沒不就是你麽？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竟是把自己給罵進去了。白薇無語的嘆了一口氣，竟有點懂了自家阿娘的心境，白宣為什麽一遇到感情的事就變得這麽笨啊，怪不得她至今沒有嫂子啊！
“我沒移情別戀，我和他……只是朋友……不對，兄妹？啊，不知道怎麽說好了，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白薇趕忙解釋道，她知道這種事情不跟白宣解釋清楚，白宣絕對會自己想亂七八糟的事情的。白薇忽然很想知道天君派他去妖界時，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下的指令。
再說了，季離是不是她認識那個人她其實也不知道，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。
白宣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，默默將茶喝完後，這才開口道：“我近日都在坤淵派，你若是無聊便來尋我吧。我先去和你大師兄打個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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